清

明

梨

花

落

后

清

明

燕

子

来

时

新

社

祭

思

清明节期间，随五爷五妈回淮祭扫了爷爷奶奶的坟，准确地说现在叫墓了，好像是几年前由坟迁到公墓里的。临走时环顾四周遍地油菜花开，不由地掐了几朵，其中一朵静静地放在二老的碑前后，行鞠躬礼离开。

回来的路上，离开家乡四十余年的五爷沉默少语；离开家乡二十余年的我，也思绪万千……

奶奶坟前的

油菜花

记的奶奶去世是年3月30日，也是一个油菜花开满的季节，只是那年的天，比今年的要冷。奶奶在世时，对我这个小孙子很是喜欢，也为了我的成长付出了很多。据长辈说，我小时候没有母乳喂养，家里经济条件也喝不上奶粉，或许说那年头奶粉还是高级货，我无口福罢了。而我就是喝爸爸从招待所带回来的米汤“灌”大的。之所以说“灌”，是因为这米汤不含动物蛋白，婴儿吸收得快，就这么一天不知要被“灌”多少次才能够不闹。白天好“灌”，可是晚上吃不饱的我还要闹，奶奶心疼爸爸白天上班，就肩负起晚上喂我的责任。所以，我小时候营养不良，体弱多病，我感觉能把我糊大了都是一件幸事，这里奶奶是头号功臣，我非常感谢奶奶对我的恩情！奶奶在世时，每当有人提起这段往事，她都会笑着看着我说：“我大鹏懂事的侠子，哪天奶奶不在了，逢年过节的给奶多烧点纸就行了……”然而事与愿违，奶奶去世那年7月我就分配到南京工作了。用淮安的话说“也在南京落地生根，开枝散叶了”。没有做到逢年过节给奶奶化点纸钱，心中很是愧疚。所以这次扫墓，我悄悄地在心里对奶奶说：“我奶，钱不够用，您去找我爸，我爸那里我经常汇的。五爷路上说：“死亡分三个层面。①医生宣告不治，肉身死亡；②追悼会结束盖棺而论，归于尘土人际关系死亡；③无人记起，被世界遗忘彻底死亡。”按照这个理论，我奶在，只是就在那个空间里，她无法交流，无法改变任何，但是我坚信她能微弱地感受到我们的到来，她用我们所不知道的频率接收我们的信息，当然那不是我们祷告，也许会是心灵的沟通。她的那个世间的主频率是静！违背了静就颠覆了交流的平台。聚餐时，看着左手边的志民大哥，又看看右手边的汝仁大哥，他俩已渐渐老去，或者说已经老去的他们，面部的老人斑，脱落的牙齿，木讷的眼神，戴助听器的听力以及大幅缩水的酒量，我在想：这个不加控制的喝酒可能就是加速男人们老化的润滑剂……席间不断地有人问我的年龄，以前我还没有真正想过这个问题，心中一算原来10年后我就会成为他们了。婶婶路上说：“一天就24小时，你今日如何管理，他日你就如何收益，留给我们承担责任、实现梦想、体现价值的时间总归是越来越少！在什么年龄段，该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！如不为之，在该做什么事的年龄段也就做不了什么事了！这不是绕口令，如不为之，这段之后就为之不了啦。这些都是我个人的理解。人生就像课堂，不能旷课，旷了课就要补回来，像我这种没有天份的就要加倍勤奋，要不然哪天见了祖宗都交不了作业。”车很快开到南京，我把奶奶坟前的的油菜花其中的一朵悄悄地放到了爸爸的墓碑前，我在心里和爸爸说：“爸，这是家乡的春天，这是家乡的生命，这是爷爷奶奶身边的精灵，您轻轻地感受……”在佘村九龙梗油菜花海，我放下从奶奶坟前带来的最后一朵油菜花，我想：请你在这里留下花粉生根发芽，明天春天这里将开满奶奶坟前的油菜花，每个花朵里都寄托着我对爷爷、奶奶、爸爸无尽的思念……写一首打油诗《油菜花儿黄》，愿天堂里的先人们一切安康……《油菜花儿黄》梦中回故乡，流连捕衙巷。巷中多姓王，先人在何方？白驹过隙逝，富贵穷通忙。唯风似当日，轻抚油菜黄。

淮上会

作者：王汝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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